为了刚出狱好大哥,老婆动了我爸的救命钱神秘小说家小说全文免费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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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我老婆把我爹的二十万救命钱,转给了她那个刚出獄的“好大哥”。 我爸手术前一天,她死死的攥着存折不给我,只一个劲儿的跪在我面前哭。 “强子刚出来,也没个营生,这钱就当借他的,咱爹那边我们再想想办法。” “我跟你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,以后我只跟你好好过日子。” 
 我看着她,点了头。 这三年,她为了那个在里面蹲了五年的男人,掏空了我们的家底。 我结婚买房的钱,她拿去给他请律师。 我开货车的血汗钱,她偷偷给他家人送去。 每次我发火,她都说:“他要不是为了我,能进去吗?这都是我欠他的!” 是啊, 只因为她跟一个卖菜的小伙子笑了一下,他就吃醋发疯,把人打成重伤, 确实是“为了她”。 我平静地扶起她,说了句“好”,然后转头就拨通了村里周寡妇的电话。 电话那头,周寡妇声音又媚又急:“大山,你真想通了?只要你点头,我家那三层小楼的钥匙,我明天就给你送来!” …… 我一回到货运站,就瞅见了强子“赔”给我的东西。 一辆破三轮,车漆掉得斑斑驳驳,轮胎也是瘪的,车把上还用沾满了油渍和泥巴的红布条系了个歪歪扭扭的结。 几个熟脸司机正凑在那儿指指点点,看见我,眼神里那种看笑话又带点可怜的目光,跟针一样扎在我身上。 “瞧见没,这就是强哥给大山的补偿,够意思吧?” “嘘,小声点,人过来了。” 我没吱声,面无表情地走过去,当着他们的面,一脚把那辆破三轮踹进了旁边的排水沟,一眼都没再多看。 兜里的手机嗡嗡直响,是张兰打来的。 我刚接通,她那不耐烦的嗓门就冲了过来。 “你怎么才接电话?还在为强子的事跟我甩脸子?一个大老爷们,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啊,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?” “钱的事你别急,就当我先借给强子的。你爹的手术总能再凑到钱的,这么久你爹都挺过来了,还差这几天?可强子要是现在没人拉一把,再走上歪路可怎么办?” 听我这边没动静,她顿了顿,语气软了下来。 “我知道你心里不得劲,可强子真是我亲哥一样,他刚出来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废了吧?” “大山哥,你最疼我了,这次肯定也会帮我的,对吗?” 嗯,对。 怕他走上歪路,就不怕我爹没钱治病死在医院,全都是她偏袒那个混子的***借口。 我懒得跟她吵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“嗯”字。 “那个……还有个事,强子前两天跟酒厂的王老板闹了点不愉快,你晚上过去帮他说和说和,把这事儿给平了。该道歉道歉,该赔钱赔钱,骂你你就忍着点,打你回来我给你上药,拜托你了。” “你算是他妹夫,你不去谁去?” 我心里冷笑,这才是她打电话的真正目的,让我去给强子擦屁股。 这几年,她不仅把家里的钱大把大把地贴给强子家,就连强子在牢/里跟人打架,都是她四处求人借钱去摆平,没让他在里头吃一点亏。 酒厂这个单子,是我陪着笑脸喝了半个月的酒,磨破了嘴皮子才拉来的大活。 她倒好,一句“强子刚出来,得给他个机会”,就把所有业务转手给了他。 现在他死性不改,耍无赖,玩黑涩会那套, 把客户给得罪狠了,烂摊子要我来收拾。 我们结婚三年,钱都让她掏空了,现在我爹躺在医院等着救命钱。 我以为她总该有条底线,毕竟人命关天, 可她转头就拿跑了钱,还跪在我面前,说了一堆***不通的话, 就为了这么一个从根儿里都烂透了的男人! 强子出狱这一个月,她拿“不过了就离”这话,威胁了我不下三十次。 也就是这三十次,让我看透了,她的心到底在谁身上。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从羡慕变成了同情,我爹妈对她也彻底冷了心,兄弟们不止一次劝我离了算逑。 我确实该醒了。 我念着三年的夫妻情分,可她只念着她那个“好大哥”。 张兰听我没顶嘴,以为我像以前一样服软了,这事就算揭过去了。 “你放心,等强子把生意做起来,钱马上就还你。到时候,咱们就安安稳稳过日子,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,好不好?” “对了,强子给你弄的三轮车收到了吧?那也是他一片心意,你别不识好歹,让人看扁了。” 听到这话,我嘴角咧开一个嘲讽的弧度。 三句话离不开她那个强子哥。 我累死累活在国道上啃干粮的时候,她在朋友圈里晒强子给她买的新款手机,配文“还是你最懂我”。 我妈在老家摔了腿,我让她回去伺候两天,她却陪着强子去市里最大的金店,说要帮他“找回丢失的五年”。 她倒是风光了,我的心血却快被熬干了。 就这样,我在她眼里,还是不如那个刚放出来的牢改犯。 没等我回话,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强子醉醺醺的喊声。 “兰兰,快过来陪哥喝酒!理那个窝囊废干啥啊!” 张兰急匆匆地丢下一句,“王老板那边你抓紧点啊”,就挂了电话。 我捏着手机,骨节捏得发白,她甚至不愿再多跟我解释一句。 几分钟后,我们村的微信群里“叮咚”一声。 我点开,一张用大红色的爱心框起来的照片弹了出来: 【我强哥回来了!以后妹妹陪你走花路子!】 照片里,强子穿着我新买的夹克衫,敞着怀,一手勾着张兰的脖子,一手举着酒杯,脸喝得通红。 张兰满脸潮红地靠在他怀里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手里还捧着一个双层大蛋糕。 背景正是县城里最贵的“福满楼”饭店包厢。 整个微信群……一下子炸了! 最先跳出来的是强子的那帮狐朋狗友。 “强哥牛逼!还是兰兰妹子有情有义啊!” 强子很快也在群里发了条语音,那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酒气和得意: “嗨,谢了啊兄弟们,我跟兰兰就寻思着简单吃个饭,没想搞这么大动静。改天哥们我做东,请全村老少爷们喝酒!” 村里的会计马上接话。 “强哥敞亮!村里那些嚼舌根的,这下该闭嘴了。有些人啊,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了。” 说完,他还故意发了个“斜眼笑”的表情。 我不想看这些脏眼睛的东西,可他们偏要往我心上捅刀子。 强子的一个跟班直接在群里艾特我。 “@李大山大山哥,你说是吧?你可是兰兰姐的男人,咋不出来给强哥说句祝福的话?咋地?夫妻得一条心,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啊,咋当的兰兰姐的男人!” “就是啊,看咱兰姐,人多好!怎么看上你这么轴的笨人啊!” 这条消息一出,刚才还热闹的群瞬间鸦雀无声,我能想象到全村人都在手机那头等着看我的笑话。 我还没任何反应,就看见强子回复了那条消息: “哎,别这么说,都别为难大山。大山最近家里事多,心情不好,咱们得体谅。” 一句话,看着是给我台阶,实际上是把我死死地踩在脚底下。 张兰呢? 她发了一句云淡风轻的话。 “都别闹了,不早了,都早点睡哈,晚安。” 她的默许,就是最锋利的一把刀。 我不过是她用来接济强子的长期饭票,仅此而已。 我平静地退出了群聊,也拉黑了张兰和强子的所有联系方式。 2 晚上,我的解放牌重卡被张兰开走了,我只好在村口搭了辆摩的回家。 眼前这栋二层小楼是我跑了五年长途,一砖一瓦盯着盖起来的,本想作为我们安身立命的家。 张兰却嫌住在村里掉价,非要在县城租房子,把她爹妈从镇上接了过来,说是替我们看家。 可笑的是,她一个月倒有二十天住在这儿,县城租的房成了摆设,而我,一年到头都睡在驾驶室里。 只为了多挣那几百块钱。 既然决定撕破脸,有些话必须当着她父母的面说清楚。 我憋着一肚子火,用力拍响了院门。 开门的是我丈母娘,看见我,脸上的那点笑意立刻就没了。 “大山啊,今天收车这么早?你咋有空回来了?” 我刚要开口,她就扭头往屋里走,嘴里不停地叨咕。 “你看看人家强子,多懂事。前两天刚回来就给你爸捎了那么好的茶叶和酒。你呢?跟兰兰过这么久了,回我们家还两手空空,也不知道带点啥。” “也不知道我那病歪歪的亲家到底有没有教育过你,一点礼数都没有,你就说谁家能看的上你这样的女婿吧。” 我当场就愣住了。 前几天我刚托人从外地带回两罐好茶叶和两瓶好酒给老丈人,还有一件新出的羊毛大衣给丈母娘, 怎么转眼就成了强子送的? 我走进堂屋,看见老丈人正坐在太师椅上,用块布小心地擦着我送他的那瓶酒。 “妈,那茶叶、酒还有大衣,是我托人买来孝敬您二老的,怎么?张兰没跟你们说?” 老丈人抬起眼皮,凉飕飕地扫了我一下。 “啥!不是,你怎么还学会撒谎抢功了呢。兰兰跟我们说了,那是强子特地弄来孝敬我们的。” “大山,不是我说你,你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,就跟强子争?再说了,你是什么审美品位我又不是不知道,你能懂这些高端货?撒谎也不打草稿,你啊,心眼也太小了。” 丈母娘看着我,失望地摇了摇头,本来已经拎起暖瓶,现在又重重地放了回去。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在这个家里,我成了那个最里外不是人的人。 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了张兰和强子的说笑声。 “爸,妈,我们回来啦!” 张兰挽着强子的胳膊,两个人跟新婚夫妻似的走了进来。 强子看到我,脸上的笑瞬间收敛,接着眼圈一红,重重的叹了口气,避开我的目光,缩到了张兰身后。 我那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见他这副模样,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。 老丈人“啪”的一声把酒瓶子拍在桌上。 “李大山,你干啥了!你是不是欺负强子了!你是骂他了还是打他了?瞧把他吓得!我告诉你,强子是我看着长大的,跟我亲儿子一样,你个杂/草的!” “你说这酒是你送的?赶紧拿走拿走,我们不稀罕,以后你也别踏进我们家门!” 丈母娘也跟着嚷嚷。 “就是,强子一个刚出来的,还想着给我们买东西,多好的一孩子?你倒好,张嘴就想把好名声都占了。你让我们咋放心把兰兰交给你?” 强子一听这话,戏瘾立马就上来了。 他红着眼眶,声音带着委屈: “都怪我,叔,姨,我不该买这些东西的。大山哥,你别生叔叔阿姨的气,都是我的错。” “肯定是我碍着大山哥的眼了,我还是走吧,我明天就回乡下。” 张兰一把将他护在怀里。 “强子,你不用跟他道歉。他就是个心胸狭窄的窝囊废,见不得别人比他好。” 我气得浑身发抖,死死地瞪着她。 “张兰,你把话给我说清楚,这东西到底是谁买的?” 她回过头,眼神冰冷地盯着我:“李大山,你闹够了没有?就是强子买的!” “我告诉你,我爸妈年纪大了,你要是把他们气出个好歹,我跟你拼命!” 她一边说,一边疯狂地朝我使眼色,那意思再明白不过,就是让我闭嘴认了。 原来,从头到尾,我都是个外人。 老丈人冷哼一声,从椅子上站起来,指着大门下了逐客令。 “我们一家人有话说,你先出去吧。” 原来,这里真就我一个外人。 强子看到这情景,眼神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。 他还假惺惺地开口。 “叔,这样不好吧?大山哥毕竟是......” 老丈人伸出手,食指居高临下的,直指着我的鼻尖 “李大山,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挑明了,你!配不上我们家兰兰。” “论情义,强子为了兰兰蹲了五年大牢,你为她做过啥?论本事,你就是个开破车的司机,能挣几个辛苦钱?” “我们家这门槛,你高攀不上,你自己好自为之,现在就给我滚出去。” 一个打架斗殴的混子,真当我不知道他当年是为啥进去的? 这个家要不是我没日没夜地跑车,早被她掏空了。 我气极反笑。 “你家?这房子是我一滴汗一滴汗挣出来的血汗钱盖的,你们心安理得住了这么久,现在跟我说我高攀不起你女儿?好啊,那你们从我家搬出去,去他家。” 我指着强子,“让他给你们盖三进三出的大房子去,再不济他有本事,说不定能带你们一家一起进牢里去,不仅供住,还能供吃呢。” 老丈人被我戳中了痛处,当场就炸了,抄起桌上的一个粗瓷茶壶就朝我脚边砸过来,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。 “怎么跟长辈说话呢,老子特么砸死你!” “房子的房本写的是我女儿的名字!你现在就滚,再不滚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了!” 我看着这一家子丑恶的嘴脸,不想再做任何徒劳的挣扎。 我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兰,转头就走。 张兰皱了皱眉,嘴唇动了动,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 3 走出院门,夜风吹在脸上,又冷又硬。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村道上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。 县城租的房子钥匙在张兰那,我不想回去自取其辱,新房就更别说了。 今晚看来只能在村委会凑合一夜了。 我下意识地往村头的停车场走去,却发现我停车的位置空荡荡的。 我那辆吃饭的家伙,我的解放重卡,不见了。 我心里咯噔一下,掏出手机,拨通了张兰的电话。 电话响了快一分钟才被接通,传来她极度不耐烦的声音. “李大山,你又想干嘛?不是让你滚了吗?” 我压着心里的火,声音冷得像冰 “我问你,我的车呢?” 张兰顿了一下,随即用一种天经地义的口吻说道: “哦,你说那辆货车啊,我给强子了。” 我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。 “你凭什么把我的车给他?” “什么你的我的?” 张兰的音量瞬间提高了好几度。 “李大山,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?强子刚出来,总得有个营生吧?他开你的车,也是为了拉货挣钱,给我们家奔个好日子!” “再说了,他不是给你弄了辆三轮吗?” “你让他开开你的破车怎么了?!” 一辆破三轮,也配跟我的吃饭家伙相提并论? 她的话还没说完,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: “对了,咱家不是还有两间空房吗,我让强子爹妈也搬进来了,省得他们老两口还挤在村尾那个漏雨的破瓦房里。” 我再也压不住火,对着电话吼道。 “你敢!那是我盖的房子!” 电话那头传来张兰的冷笑。 “你盖的?李大山,你是不是忘了房本上写的是谁的名字?” “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,你管得着吗?” “我警告你,我爸现在正生着气呢,刚才把你放在柜子顶上那个破陶罐子给摔了,你要是还想跟我过,明天买个新的过来磕头道歉。” “不然,咱俩就真离了。” 她以为我还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,低声下气地回去求她。 可这次,不会了。 “张兰,我跟你确认一下,你说的罐子,是不是我放在卧室柜子顶上,用红布包着的那个?” “对啊,你不就那么个破玩意儿当宝贝,现在知道心疼了?早干嘛去了?” “张兰,那他妈是我妈的骨灰盒!你不知道?” 电话那头的张兰明显噎了一下,但立刻就用更尖利的声音反驳回来。 “我......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!再说了,就算那是又怎么样?是你先把我爸气成那样的!你活该!我爸摔的是你妈的骨灰,又不是摔的你妈, 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,明天中午之前,必须给我爸一个交代,听见没有?” 我用力地揉着刺痛的太阳穴,心中最后的温情彻底碎成了粉末。 “还想要个交代的?好啊,你们一家好好等着,我肯定给你们交代明白了!” “我真谢谢你那个老不死的爹,让我彻底看清了你们一家是什么货色。” 张兰立刻就像被点燃的炮仗,歇斯底里的尖叫从听筒里传来。 “李大山,你敢骂我爸!我跟你过了这三年,你现在长本事了敢这么跟我说话!” “我告诉你,我们俩完了,彻底完了!明天你就给我滚蛋,我正式通知你,你被我甩了!” 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离了我,哪个女人能看上你这个穷开车的?” “房子和车,你一分一毛都别想拿走!” 说完,她狠狠地挂断了电话。 我就这么站在路灯下,点了一根烟,任凭烟雾熏红了双眼。 三年的婚姻,一栋房子,一辆货车,我赔上了所有,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。 连我妈最后的念想都没保住。 事已至此,我只能把我压箱底的东西都翻出来了! 我的手指缓缓滑动,一张张的浏览着手机里的东西,眼里再也没有半分怜悯。 敢动我的东西, 我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全都给我吐出来!  | 









